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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黛玉初見長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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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可不知道水溶和太妃娘娘為她做的一切,她每日還跟以前一樣陪太妃娘娘用飯說話,閑了就回蘭馨苑太妃給娘娘做衣服,只是太妃這幾日看她的眼神中好像多了一份心疼,黛玉素來敏感,自然發現了,只是直覺告訴黛玉太妃娘娘不會對自己不好,所以黛玉並不在意。

水溶依然在盡力查林夫人中毒的案子,在他眼中,賈敏既是自己母妃的好姐妹又是玉兒的娘,還是朝廷的二品誥命夫人,賈敏中毒之事不僅是家事,也是國事,他也就分外用心。雖然幾十年前的事情查起來難一些,到底慢慢的有了進展,水溶也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他甚至能感覺到,離真相只有一步之遙。

而太妃娘娘看著水溶和黛玉兩個小兒女在自己跟前心裏是越來越高興了。以前黛玉沒有住進北靜王府的時候,水溶雖然也常常過來陪自己,但兩人總沒有多少話說,黛玉來了以後可不一樣了,特別是最近,水溶來自己跟前說話的時間越來越多了,臉上的笑也越來越多了。太妃娘娘到底是個母親,看著自己的兒子高興自己也高興,心裏更加喜歡黛玉。

賈府中的情況可沒有這麽好了。心裏最不高興的便是薛寶釵了,如今他家的鋪子已經被別家擠得連生意都做不下去了,而且那些家商鋪好像是故意擠占他家的生意,自打那日薛寶釵出了鋪子與那小夥計在路上吵了一次以後,整個京城都知道了薛家藥鋪的夥計不再自家抓藥是因為自己家鋪子裏的時間又長價格又貴,漸漸的去薛家別的鋪子的人也越來越少。

王夫人本來想著靠著賈政的關系,查出來到底是何人擠兌薛家,查來查去卻始終查不出來,又想著通過元妃娘娘壓著那些鋪子就範,卻發現人家根本就不怕,而且幾個鋪子都是奉公守法,根本就尋不到錯誤。王夫人也無奈了,只得眼睜睜的瞧著薛家的鋪子經營越來越慘淡。

薛寶釵無奈,又跟幾個鋪子裏掌櫃的商量了,將鋪子裏的貨品減了價錢出賣,剛開始還有一點效果,後來卻一點效果都沒有了,細細查了才發現別的家鋪子在她們家降價之後的一個時辰內,肯定也會降價,薛家鋪子無奈,只得再將,而別家的鋪子也會跟著降價,無論如何,別家的貨品都比薛家鋪子便宜。

薛寶釵便知道這確實是有人再故意與自己家作對了,只是這些鋪子名字都不一樣,後邊的老板也不是一個人,薛寶釵在梧桐苑的東廂房來回踱步,想著到底是哪家人要如此對自己家。玉春樓,美玉閣,玉林綢緞莊,玉生香玉器店,薛寶釵突然想到:“每家店上都帶玉字,莫不是林黛玉?難道是下毒之事被那林黛玉發現了,北靜王府要報覆薛家?”

想到這裏,薛寶釵身上驚出了一身冷汗,若是這樣,那自己哥哥的命肯定保不住了。薛寶釵再也沒有想到她以為萬無一失的辦法竟然成了牽絆自己的絆腳石。只是如今該怎麽辦?薛寶釵哪裏還有什麽辦法,又想著或許是自己想多了,雖然每家鋪子都有玉字,也不能說明就是北靜王府做的,就算是王府護著那林黛玉,也不可能 為了她做這等費心費力之事,想到這她的心裏才舒服了些,卻想著再尋些什麽東西暗害黛玉。這人真是損人不利己,明明黛玉於她已經沒有什麽利益沖突了,還想著害人,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何況自己家的鋪子都要倒了,還有心思想這些。

她還沒有想出來怎麽害黛玉,卻聽外邊鶯兒進來道:“二奶奶,今天同喜過來說好幾家鋪子的掌櫃都說沒了本錢進新貨,太太急得不行了,請奶奶回去商議呢。”

薛寶釵忙道:“鶯兒,幫我收拾了,咱們這便過去。”王夫人知道薛家鋪子的危機,已經允許薛寶釵有急事可以回娘家,也可以去鋪子裏,所以薛寶釵並不用回王夫人便可出去。鶯兒忙幫著薛寶釵穿戴了,便去了梨香院。

薛姨媽正在院子裏等著她,夏金貴早就聽人家說薛家得罪了人,薛蟠肯定就不回來了,便三天兩頭的回家,把自己屋裏值錢的物品和自己攢下來的銀子都偷偷帶回了娘家,她幫著薛姨媽置辦薛寶釵的嫁妝時可沒少貪銀子。薛姨媽擔心薛蟠又擔心薛家的鋪子,那還有心情管她呀,便是想管也管不了。今日夏金貴帶著自己的丫鬟寶蟾一大早便回了娘家,包袱裏帶著的正是價值幾千兩的擺設。

薛姨媽見薛寶釵來了,心裏頓時覺得有了主心骨,也不等薛寶釵請安,忙道:“釵兒,你可來了,如今可怎麽辦才好?”薛寶釵想了一路,覺得如今只能將鋪子賣掉了,要不開一天鋪子賠一天錢。如今聽母親想問,雖然覺得為難,卻還是如實說道:“母親,如今怕是要賣掉鋪子了。”

薛姨媽聞言哭道:“釵兒,只能這樣了嗎?”她早就聽那些掌櫃的說如今應該賣掉鋪子了,只是到底是祖上留下來的,如今這樣讓她覺得以後無言面對薛家的祖宗。薛寶釵嘆道:“怕是只能如此了。”薛姨媽無奈,只得答應了,薛寶釵又道:“我已經給薛蝌寫了信讓他來,咱們家沒個男人,如今幹什麽都要靠賈家,他們家豈是好相與的,那賈璉不知道舀了咱們家多少銀子,也沒幫上什麽忙。”

薛姨媽道:“自古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便是薛蝌也不一定幫著咱們。”薛寶釵道:“那也沒法子,如今只能如此了。”她又找來薛家的幾個老人,細細商議了該賣哪個鋪子,最終決定留下地段最好的三個鋪子,其餘的都賣掉。有商議了哪個鋪子賣多少錢,按著地段和房屋的好壞,議定了價錢,最後發現這些鋪子能賣到三十五六萬兩,也夠薛姨媽和自己以後的吃用了。

第二天便貼出了牌子要賣了鋪子,薛寶釵原本以為那些鋪子應該好賣掉很,卻發現等了一天連一家來問的都沒有,不得已便降低了價錢,薛寶釵也不能一直盯著這個,她還要管著榮國府的吃穿用度,便找了一個信得過的老家人,看著這事,自己則回了榮國府,繼續自己管家的生活。如今的榮國府只有王夫人知道薛家鋪子的危機,別人都還不知道,薛寶釵想來要強的很,也不願別人看出來,便強自堅持著。如今賈府雖然沒有多少錢了,但每日的用度卻一分也沒少,薛寶釵不得不從自己嫁妝裏補貼些。如今又一件事情擺著面前,那便是長公主府的梅花宴。

賈府作為國公府自然也收到了請柬,如今賈府離長公主府那樣的府第的距離越來越遠,如今收到請柬,自然萬分高興,賈母細細考慮了便讓邢夫人帶著迎春惜春兩人去。她原本想著讓王夫人去的,只是想來北靜太妃也會去,若是看到了王夫人再想到那兩個月的祠堂罰跪就不妙了。邢夫人雖說是小門小戶出身,到底是一等威烈將軍夫人,面子上說的過去,便也這樣定了下來。又命薛寶釵給迎春惜春做了上好的衣服和首飾。賈母知道這梅花宴也有王孫公子參加,若是這兩個丫頭被哪個王爺世子公子的瞧上了,對賈府也是好的。

薛寶釵心中暗恨卻也不得不蘀迎春惜春兩人操辦,她原本還想著好生折辱兩人沒想到薛家經常出事她也就沒顧得上兩人,如今還要蘀她們置辦衣服首飾,而自己看著這樣的機會卻無法參加,心裏更加難受,若是自己能去,就是普通衣衫也定能艷冠群芳,她一邊這麽想,一邊氣哼哼的為迎春惜春兩人準備。

到了十二月初六這日,邢夫人便帶著迎春惜春去了城東長公主府的別院。走之前邢夫人細細的囑咐了鳳姐賈璉和鳳姐的丫鬟等人要註意的事項,如今鳳姐已經有了四個月的身子,已經微微顯懷,她自然小心的很。自從鳳姐賈璉搬回大房,鳳姐賈璉兩人日日孝順她,她也越來越疼愛兩個人,對鳳姐照顧的更是無微不至,如今鳳姐只管她叫娘,她也只叫鳳兒或鳳丫頭,兩人感情好得很,便是對迎春也多了幾分疼愛。邢夫人原本沒有孩子,只是如今賈璉鳳姐迎春都將她當了娘來對待,她心裏自然暢快的很。

邢夫人瞧著迎春惜春坐在車上,迎春穿了件淺黃色滾毛衣衫,衣服上繡了朵朵迎春花,更顯得迎春端莊中多了幾分嬌俏,系著同色的披風,惜春則穿了件嫩黃色滾毛衣衫,衣服上繡了朵朵玉蘭花,卻顯得惜春冷清中多了幾分俏皮,系著同色的披風。兩個人都跟花骨朵似的,不禁笑道:“迎兒跟惜兒都是美人胚子,真是越看越美。”

惜春跟迎春一樣如今常常去鳳姐園中,跟邢夫人也熟悉了,便笑道:“我們那算的上美人胚子,若說是美人,也就是林姐姐一個了,惜兒覺得就是元妃娘娘也沒有林姐姐美。”

邢夫人笑道:“大姑娘自然是個頂尖的,便是我活了這麽多年也沒見過比她更漂亮的。你們沒見過你們林姑媽,大姑娘與敏姑娘長得有七八分像,卻比敏姑娘又多了幾分輕靈,敏姑娘未嫁時便是京城第一美人,大姑娘真是青出於藍勝於藍啊。”

惜春笑著問道:“那林姑父呢?”邢夫人笑道:“你們林姑父是探花郎,文采出眾人長得更是儒雅大氣,要不老太爺怎麽肯將敏姑娘嫁給他?敏姑娘善良的很,那時我還不是老爺的正室她也沒有輕漫過我,對誰都好得很,開始時大家知道敏姑娘要遠嫁到江南都難過的很,不過後來林姑爺立誓只娶敏姑娘一人大家才覺得心裏好些,當時老國公還在,高高興興的打發敏姑娘出嫁了。當時林姑爺還在金陵的林家老宅裏,也常常跟著敏姑娘回賈府。只是敏姑娘出嫁後不到一年老國公便去了,敏姑娘也隨著林姑爺搬到了蘇州。”

惜春道:“原來是這樣,林姑父真偉大,一輩子只娶敏姑姑一個人。”邢夫人道:“敏姑娘那樣的人也值得林姑爺那樣對她。”惜春笑道:“林姐姐也是值得的。”又問迎春道:“二姐姐,今天能見到林姐姐嗎?”

迎春笑道:“自然可以,說不定一會便能見到林姐姐了。”

迎春話音剛落,便見馬車慢了下來,卻是雪雁站在馬車前頭,迎春忙讓雪雁上了車,雪雁看帶迎春惜春兩人出來的是邢夫人便也放了心,忙上了車,給邢夫人迎春惜春見了禮道:“我家姑娘在前邊後邊馬車上呢,奴婢看著像是榮國府的車,姑娘便讓我上來看看。”

惜春忙道:“林姐姐果然來了?”雪雁道:“這事自然,姑娘和太妃娘娘都在後邊的車上呢。”

邢夫人忙叫車夫先把車靠路邊停了,等著北靜王府的馬車先過,剛停下有一柱香的功夫,果然見北靜王府的七寶香車駛了過來,雪雁掀開簾子,對著那車道:“是二姑娘四姑娘和大太太。”卻見那車上的簾子也掀開了,卻是紫鵑笑道:“大太太,我們姑娘說等到了再見禮。”邢夫人忙答應了,便讓車夫跟著北靜王府的車後頭往前走。“

北靜王府的七寶香車內,黛玉正一身米白色衣衫,衣衫上繡了朵朵臘梅,頭上只梳了簡單的桃心髻,帶了太妃娘娘送她的一套黃玉首飾中的黃玉梅花簪和幾只梅花樣的花鈿子點綴在三千青絲上,真是如同天上的仙子。

此時這仙子卻是不顧形象的倚在北靜太妃的懷裏,聽著紫鵑說話,紫鵑笑道:”姑娘,雪雁說只有大太太和二姑娘三姑娘。“黛玉笑道:”沒有二太太那太好了,只是為何外祖母也沒來呢。“太妃娘娘知道黛玉心內對那賈史氏有很深的感情,心內嘆息一聲,忙道:”你外祖母年紀大了,這種天氣出來不合適。“黛玉輕笑道:”這也是。“便又同太妃說些別的,說笑間便到了長公主的別院。

先皇共有四子三女,當今聖上便是先皇長子,北靜老王爺卻是先皇三子,與當今皇上是同胞兄弟,俱是當時的皇後如今的太後所生。二皇子是佟貴妃所生,如今被封為忠義王,只是這位王爺既不忠也不義,一心想奪自己哥哥的江山。四皇子卻是宮女所生,因為生母地位低下,只封為寧安郡王,不過這寧安郡王與當今的關系卻好得很,與北靜王府的關系也好得很,想來是因為幼時得到過三皇兄的關愛吧。

長公主與大皇子三皇子還有三公主一樣都是皇後所生,二公主卻與二皇子一般,都是佟貴妃所出,長公主嫁與了周老將軍家的長子,周家是將領世家,大公子更是文物全才。三公主卻自願遠嫁西面的鳳曦國,原本該遠嫁的是二公主,只是二公主嫌棄鳳曦國是小國,不肯下嫁,三公主卻為了守護兩國和平自願請嫁。二公主嫁給的卻是黛玉父親林如海那一科的狀元,這二公主與賈敏同歲,本來瞧上了探花林如海,只是林如海只喜歡賈敏,根本不喜歡這個刁蠻自私的二公主,二公主不得已才嫁給了狀元。那狀元原本也不想娶她,只是礙於皇威,不得不娶。

當今皇上登基時遇到了不少的麻煩,多虧了長公主府和三公主的力挺和北靜老王爺以及林如海等人的擁護才順利登基,登基之後便對長公主寵愛有加,將這皇家園林送與長公主。

北靜王府的香車到時,別院門口已經停了好多兩車,車夫正不知道該怎麽辦呢,便有小廝迎了上來將王府的馬車直接迎進了別院,知道了二門才停了車,換了軟轎。又走了有兩柱香的功夫,便見停了轎,便聽見一個極爽利的聲音道:”二舅母終於來了,母親都等了好久了。“太妃笑道:”你這個嫻丫頭,都成親了還像以前似的風風火火的。“原來這便是長公主的二兒媳婦鄭華嫻,去年剛成親。

那女子道:”嫻兒自來如此,舅母又不是不知道。“說完親自扶了太妃娘娘下轎,紫鵑扶著黛玉下了轎。那女子瞧向黛玉,頓時便呆住了,知道太妃娘娘輕聲叫她才反應過來,當下來到黛玉身邊,笑著問道:”這可是舅母新認得女兒,前巡鹽禦史家的千金林姑娘?可真是個美人,說是天上的仙女也不為過,瞧這通身的氣派,簡直就是天女下凡啊。“

黛玉臉皮薄的很,見這女子只盯著自己看,還霹靂吧啦的說了一大堆,當下也不知道說什麽了,只看想太妃,太妃忙道:”玉兒,這是長公主家的二兒媳婦,你只叫她嫂子便好了。“

黛玉忙對著那女子福了一福,笑道:”玉兒見過二嫂子。“那女子忙道:”好妹妹,快不要多禮,剛才嫂子瞧見你就楞住了,你別介意啊。“黛玉瞧著這個言語爽利的女子,看著她帶笑的大眼睛,心裏也喜歡的很,太妃笑道:”嫻兒,玉兒臉皮薄,照顧著她點。“那鄭華嫻笑道:”這個自然,瞧見玉兒妹妹,嫻兒心裏便喜歡的很。“

還想說什麽,便聽小丫頭道:”二奶奶,公主讓你趕快帶太妃娘娘和林姑娘過去。“那嫻兒忙道:”瞧我只顧著看美人,把正事給忘了。“忙帶著黛玉跟著北靜太妃進了屋裏。

屋裏丫鬟北靜太妃進來,忙起身相迎,又看見太妃身後以為天仙似的姑娘,都看得楞住了。黛玉卻跟著太妃一步步的走到正中坐的女子跟前,剛要下拜,卻見那女子雙眼含淚,快步向自己走過來,對太妃道:”這可是玉兒?“

太妃點點頭,對黛玉道:”玉兒只叫她慧姨就好。“那長公主道:”正是,玉兒叫我慧姨啊。“玉兒忙以子侄之禮下拜口稱:”玉兒見過慧姨。“那長公主忙拉她起來,笑道:”玉兒也長得這麽大了,若不是你父親,慧姨早就去接你了。“邊說邊拉著玉兒坐在自己身邊。

北靜太妃笑道:”大姐,你可太會搶人了,這可是我的女兒你剛一見便搶走了。“長公主笑道:”玉兒陪了你那麽久了,如今只是和我說會話,你就不願意,還跟小時候似的。“

黛玉聽兩人玩笑,知道這兩人關系怕是好得很,便抿著嘴笑。太妃也不強爭,說話間便坐在了另一個主位上,鄭華嫻忙給來兩人端上來水,北靜太妃便拉了鄭華嫻說話,那鄭華嫻明顯就是跟北靜太妃熟的很,便坐在她的身邊說話。

長公主卻拉著黛玉的手不肯松開,又細細問了黛玉如今的情況,黛玉一一回答了,長公主瞧著黛玉,渀佛看見了以前巧笑倩兮叫她公主姐姐的那個女孩,對黛玉笑道:”玉兒,你跟你娘長得真像,不過也像你爹。“

黛玉早就猜到長公主肯定與自己父母關系匪淺,只笑道:”母妃也說玉兒很像娘親,卻沒說過玉兒長得也像爹爹。“長公主想著賈敏走時,黛玉才六七歲,想來早就不記得自己母親的相貌,更加覺得心疼,便樓了黛玉道:”還孩子,有、你娘雖然走了,還有我們護著你呢。“黛玉心中一暖,眼淚差點下來,她心裏即感激長公主,有很感激自己的父母,如今太妃娘娘和長公主都如此護著自己,不過是為了自己的爹娘罷了,她盲偷偷擦了淚,對長公主笑道:”慧姨,你可要多給玉兒講一些我爹娘的事啊。“

長公主看著黛玉一臉期盼的看著自己,笑道:”玉兒放心,你爹娘以前的事以後慧姨一件件的講給你聽,好多好玩的事呢,說上好幾天也說不完。“黛玉笑道:”那玉兒先謝謝慧姨。“

長公主剛要說話,便聽到小丫頭道:”南安王妃東平王妃西寧王妃和各家的郡主到了。“鄭華嫻忙起身迎接,黛玉也要起身卻被長公主拉著了,只得坐著。少時便見三位王妃帶著四個女孩走了進來,當前一人正是南安王妃,她旁邊的便是賈探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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